从屋檐垂落而下的雨幕将他的轮廓菡萏地潮湿而清冷。

乌图索上半身只穿着比军裤颜色稍浅一些的制服衬衫,袖子上挽露出结实的小臂,总是系的一丝不苟的扣子也敞开几颗,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线,还有一小片肤色健康的胸膛。

诺从未见过这样悠闲慵懒的大灰狼,不由看的一呆。

乌图索头也不抬的说:“坐。”

诺隔着一个小小的藤桌坐到他身边,探头瞅着乌图索手里被一枚枚串起来的金币,好奇道:“您这是在做什么呀?”

乌图索没说话。

诺也识趣的没再出声,安静的看着乌图索用黑色的金属线,将十枚金币连在一起,一枚挨着一枚,一点点缠裹起来。

看样子,好像是要做一个长方形的小牌牌?

乌图索慢条斯理的做着手里的活,搁在膝上的金属线团在他手指的拉扯下,不小心掉落在地,骨碌碌向着屋檐外的雨中滚去。

诺忙弯腰去捡,乌图索却呵道:“别!”

但已经晚了——

诺将那团看着不大,却沉甸甸的金属线球捡起放回到乌图索的面前,收回爪爪后,忽发现指腹和掌心,全是被金属线硌出来的伤。

像被刀锋划过,咧着小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往外渗着红红的小血珠,疼痛感也姗姗来迟,还愈演愈烈。

“嘶~”

“哈!”

诺吹着火辣辣的爪爪倒吸一口凉气,搞不懂那在大灰狼手中像毛线团一样温顺的金属线球,为什么到了自己的手上会变成这样。

他也不敢喊疼,缩着受伤的爪爪正要去用凉水冲一下,已经让警卫去取药的乌图索一把扣住他的腕子,很是没好气道:“蠢死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