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他也如实告诉小人鱼:“刑场下面有地道,大火烧起来的时候,会有士兵把你的表弟救走。”

乌图索是眦睚必报的性子,但并非滥杀无辜之辈。

他说要烧死二伯伯最疼爱的崽子,目的除了打着出气的幌子杀鸡儆猴威慑群岛诸国,也是想从二伯伯的身上多榨些油水出来当军饷。

既然这个方法榨不到,那就换个方法继续榨,妄造杀孽没必要。

只是乌图索身为一军之帅,说出去的话,就犹如泼出去的水,真要朝令夕改,日后征战群岛又怎能服众?

所以烧是一定要烧的,不过是假烧而已。

沙滩上的火刑架已经被点燃。

诺不知兽人们用的什么燃料,这么大的雨、这么潮湿的天气,居然也能噼里啪啦燃的那么旺。

诺听乌图索说是假烧后,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又忍不住问:“您是真的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烧死表弟?还是见了他之后……才改了主意?”

乌图索负手而立于船舱内观景台的落地窗前,闻言偏过头,一双灿烂的黄金瞳轻轻下垂看向诺,多少有些无奈的说:“你到底是有多在意这件事?”

诺对自家大灰狼的感情早已无处可藏,但在没捅破那层窗户纸之前,他也没有勇气承认。

诺避开乌图索的目光,垂头闷声道:“就是很在意。”

他心里有些紧张,担心如果大灰狼问自己为什么在意的话,自己该怎么回答呢?总不能说吃醋吧,那岂不是暴露了?

但说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大灰狼总是能完美的避开这样那样有可能会产生暧昧或者尴尬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