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是兽人,一个是水族。

自己作为海军司令,永远不可能在种族利益上让步。

想要继续好好相处下去,退步的只能是小人鱼……

但背弃自己的种族,又谈何容易。

乌图索想,他和诺注定就是两条相交线,或许在某一个时刻会有短暂的靠近与公共点,但永远都无法全方位的重合。

要不怎么会说,夫妻间是至亲至疏呢?

明明同床共枕,夜夜耳鬓厮磨,但彼此的心,根本不在一块。

乌图索看着小人鱼睡颜恬静的脸,考虑要不要把他送回海中城的司令府?

这样带他在身边,看他日日以泪洗面,着实让狼心烦。而且照小人鱼多愁善感的哭法,总有一天得把眼睛哭瞎了。

想到此处,乌图索又去拿了条热毛巾,敷在诺肿的像核桃似的眼睛上。

他没照顾过谁,笨手笨脚折腾了半天,这才将诺身上的首饰和衣服脱下放在枕边。

乌图索擦擦额上薄汗,拿着被子不知道该不该给小人鱼盖,他皱着眉头纠结一秒后,用被子一角,盖住小人鱼雪白的肚皮,低头又扫了眼小人鱼后腰处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后,放下床账去冲了个冷水澡,离开去办公楼。

出来时甲板已经被清理干净。

清醒后的喜坐在廊下台阶上,见乌图索从身边经过,立马梨花带雨扑上来,一把抱住乌图索的腿:“呜呜呜~姐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