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一愣,万万没想到乌图索会为了自己如此顶撞他的父亲,虽然他们父子间的感情确实不和,但乌图索的这份维护之意,还是让诺心生感动,刚才被大灰狼父亲恶意贬低的那份难受,也立马消散不少。

大灰狼父亲显然也没想到自家狼崽会为了一个水族,和自己这么说话。

他面色一沉,也不由得加重了语气道:

“你是海军的司令官,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水族,最是穷凶极恶之徒!他们卑贱、残暴、血腥、变态、落后且愚昧无知!不知道礼义廉耻为何物!更不懂得什么是恩谊!

他们现在之所以俯首称臣,不过是威慑于帝国碾压性的军事实力!但凡给他们找到机会,就会咬住你的脖子,让你毫无生还的可能!

你居然还为了一个区区上不得台面的卑贱鱼,如此顶撞你的父亲,你怕不是鬼迷心窍!忘了你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友兄弟,都是怎么死的!”

兽人与水族之间的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当年的暴日之战更是用鲜血写就。

那些深埋在海底的兽人尸骨和永远留在死亡之海的兽人英灵,是乌图索午夜梦回根植在心底里的痛。

他可以为了维护小人鱼,毫不犹豫地将自家父亲大人顶撞回去。但当父亲故意往他的伤口上撒盐,拿那些在战争中牺牲的兽人士兵刺痛他,站在道德的高地振振有词的质问他时,乌图索嘴巴卡壳,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诺看乌图索沉默,心里咯噔一下,忙摆着爪爪和大灰狼父亲解释:“不是的,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我虽然是水族,但,但我,我从来没有做过坏事,更没有伤害过兽人,真的,请您相信我!”

大灰狼父亲看都不看他,只对面色紧绷的乌图索道:

“那邦德小儿仗着自己是指挥官,知会都没有知会我一声,就给你配了一个如此上不得台面的卑贱.货色,这笔有辱圣费尔南多家族门楣的账!我自会找他清算。你年轻,又满腔忠义,那邦德说什么你就听什么,被诓骗了,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