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轻咳两声，又吐出几口鲜血。

池蔚本想搭一搭她的脉象，却发现双手被自己的血弄脏，将手放在白衣上擦了擦，而后搭在月姬的手上。

她感觉到月姬的脉象，她的手微僵。

脉象紊乱......

她知道月姬已经没救了......

月姬虚弱的无力的靠在池蔚身上，她的手紧紧握着池蔚的衣袖，吃力地抬眸看着池蔚，露出一抹笑容。

“池娘子，您可还记得......一千多年前，您救下了我......”月姬轻轻出声，一张精致的面孔上带着一抹苦涩：“可惜，那个时候，您还不认识我。”

池蔚怔怔地看着她，一千多年前，她救下她？

月姬又吐出几口鲜血，池蔚下意识捧着她的脸，像要把这血送回去似得。

月姬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池蔚的手，看着她，声音有些飘渺：“池娘子，我还是辜负了您对我的期望，如果能够早些离开，或许我能好好与我夫君一起......”

她眼神迷离，却眼中含着笑，"好在，我已经......把夫君......安顿好了，好在，我这条......本该消失的命......还能帮池娘子一次，抱歉，真的很抱歉......”

月姬迷离之际看到常春又朝池蔚抛出细针，她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环抱住池蔚，替她挡下了那些细针，了无生气地靠在池蔚的肩膀上，而她的身体却在缓缓变淡，渐渐地消失不见。

月姬笑了，她终于见到了她，原来她的背竟是如此温暖。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一抹释然的浅笑。

谢谢你，给了我生存下去的力量。

池蔚有些慌乱，赶忙伸手在空中胡乱抓，随后，蹲在善渊脚边，满是血迹的手抓着他的衣袖，小声地喊他：“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