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间想到气息奄奄的丹章,他还是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狠心将二人杀死,再重要的人,都比不过丹章!
施怀仁想站起来,但腿脚软得厉害,只能趴在地上无力嘶吼,眼角溢出血泪:“我只是想救丹章,我有什么错!凭什么他生来就被诅咒!凭什么他长不大!”
话还未说完,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朝时聆扑去,时聆正欲出手,一道明黄符纸擦过施怀仁双手,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
“啊——!!!”
尖厉的惨叫声响起,施怀仁面目狰狞,两只手要断不断地垂在半空。
裙上溅到了血迹,时聆不悦皱眉,回身望去,季陈辞站在祭台前,手中还拿着一张沾着血的符纸,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施怀仁,眸光微沉。
时聆收起视线,淡声道:“那云湄又有什么错,要被你们这样对待?诅咒你们的是所谓的‘神’,你们深知无法与之抗衡,便用这残忍的邪术为儿子换命。”
手中凭空变出把长剑,时聆站在他面前,一根一根挑去他的手筋:“告诉我,那位神是如何回应你的,见月又是怎么回来的?”
衣裳被冷汗打湿,施怀仁痛得满地打滚,仰面朝天大口地喘着气,如同当年文女的父亲一样,在地上痛苦哀嚎。
见他迟迟不肯开口,时聆走到祭台边摸索一圈,果然在边沿处摸到一处凸起,她用力拉开,便见丹章躺在隔板上,像是陷入了昏迷。
若要进行换命之法,需得二人同时在场,且不能离得过远,可此时祭台上只有云湄却不见丹章,这里也没有别的容身之处,思来想去,唯有一种解释——
丹章也在这祭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