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一下没站稳,向后踉跄了两步,季陈辞松开时聆的手,喃喃自语:“居然没躲……”
时聆收回剑,旋即变出方帕子擦去上面的血迹,余光从他的假面上扫过:“你在怕什么?”
他一手捂住伤口,一手撑着长剑,就算是有伤在身,他也丝毫不显狼狈,脊背依旧笔挺如松,不曾弯过半分。
“姑娘!”
身后传来阮娘焦急的呼唤声,时聆回眸望去,就见站在木桌上,把画着神明的画像高高举起,手边还拿着一盏快要燃尽的烛灯。
时聆蹙着眉问道:“山秋,你这是做什么?”
山秋拼命摇晃着手中的画像,并将烛灯靠近画中的神明,流淌的烛泪滴在手上也没察觉,不曾想贴得太近,烛火碰到纸面飞快烧了起来。
火焰舔舐他的指尖,山秋吃痛松撒手,画卷蓦地散开掉在地上,很快便被火焰吞噬殆尽。
待山秋反应过来,画像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满地灰烬,像个做错事的孩童,他心虚地低下头。
时聆缓缓走入殿中,拾起跌落的烛灯,对着山秋温声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听到这话,山秋猛地抬头,眼底透出一丝光亮,但视线瞥到殿外的人,他浑身一颤,又哆嗦着低下头。
她进来这么久,外面的人竟毫无反应,时聆觉得有些奇怪,又回到殿前问季陈辞:“怎么回事,他居然这么安静?”
“不对。”季陈辞面色凝重,“他在念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