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这声音颇为耳熟,时聆循声望去,竟是方才凶她的那位妇人。
时聆走至她面前:“且跟我来。”
妇人满脸戒备。
时聆又道:“君夫人有请。”
她半信半疑地起身。
身后响起细碎的议论声,时聆并没理会。
…
过了小半个时辰,钟家媳妇从正厅走了出来,怀里的孩子不见踪影。
思虑再三,时聆还是忍不住上前:“怎么没进去?”
妇人不耐烦地白了她一眼,紧接着恶狠狠瞪着她,语气不善:“你个小蹄子管这么多做什么?”
随后她冷笑几声,越过时聆径直走出君府大门。
季陈辞将这些都看在眼里,慢慢从树后走了出来:“你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你什么意思?”时聆伸腿就是一脚,“都这个时候了,我还计较什么?”
季陈辞熟练躲开,直视她的双眼:“其实你也知道,再怎么做都无济于事。”
时聆身影僵了片刻。
是啊,她早该知道的。
血淋淋的真相铺在她面前,她却避而不见,以为只要躲起来,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此刻就算她再怎么抗拒,也不得不承认,她根本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救不了所有人。
甚至连在意的人都救不了,又如何去救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