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昭阳殿吗,怎么不见了?”
“是凭空变出来的吗?”
…
时聆被他们吵得耳朵疼,随口敷衍几句就把他们丢给季陈辞,然后自己躲回了庙里。
刚迈过门坎,便见花枝在里面飞来飞去,眼神中充满了好奇,根本没注意到时聆靠近:“诶,居然真的有个台子。”
说完她又去碰案上的铜炉,想将它举起来,却发现怎么都拉不动,花枝索性放弃,转头飞到高大的拜台上,四仰八叉地躺在上面,闭着眼好不悠闲。
“花枝。”
时聆懒散地唤了一声,花枝顿时惊醒,畏畏缩缩地探出个脑袋,时聆抬眼望去,只能瞥见她头上两团小小的发髻。
眼中飞快掠过一丝笑意,时聆捋着衣袖慢条斯理道:“上面坐得舒服么,要不要我再给你磕个头?”
“不敢不敢。”花枝飞到她面前,低着脑袋,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时聆环视四周,没发现云湄的身影,便转头问道:“云湄呢?”
花枝回道:“阮娘姐姐带她去换药了。”
供台上摆放着新鲜的楮果,像是才摘不久,时聆顺手拾起几个放入口中,酸得她眉头直皱:“好酸,拿下去别给云湄吃了。”
花枝听话地拿走果盘,趁着时聆不注意,偷偷往嘴里塞了一个,几秒后她小脸皱成一团,表情狰狞:“咦!酸!哪个家伙放在这的?”
“别乱说。”时聆敲了下花枝的脑袋,小声训斥,“阮娘好心摘的,在她面前不许乱说,问起来就说这果子被我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