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也侍候了苏婉禾一段时日,知道她的脾气秉性,若是她不想做的事,便是别人如何劝说也没有用。
只是不知道殿下此举,会不会惹得苏娘子伤心。
殿下的性子不用说,只有对着苏娘子的时候才会温和些,苏娘子看似柔弱,骨子里其实是一个倔强的人。
阿竹叹了一口气,还是出去了。
屋内又陷入了沉寂。
大概两日后,苏婉禾到了泸州,她被安置在一个四进四出的院子里,府上都是刚刚周策负责采买的奴婢,他们并不认识自己。
还以为是哪家达官显贵的娘子被养在外面,他们不敢多少什么,只要日日有银子,便小心伺候着。
这位娘子,生得花容月貌,也难怪会被人养在外面,兴许男人府上早就有了女主人,哪家夫人能容下这样美丽的小娘子,不是平白给自己添堵吗。
苏婉禾平日里是不大出去的,周策如他的主人一般,将整座府邸围得严严实实,便是一只麻雀也飞不进来。
揽月亭中,苏婉禾靠在美人榻上,初春的天气并不寒冷,院子里的花已经陆续开了,只是她一直没有等待裴珣的人来。
还不知道苏府和郑府,现在是什么光景,苏婉禾被人平白劫走,将军府在上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在看笑话。
恐怕早就惊动了天子了,苏婉禾突然自嘲起来,裴珣自己便是储君,便是知道了真相,皇上难不成会责备自己的亲儿子?
这庭院空落落的,轻微的声响也能听到。
马车泠泠的声音渐渐近了,庭门打开的声音如此清晰,回廊里疾步的声响吸引了苏婉禾的注意。
她此刻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