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寅一边说,一边搓着手。
还是寒冬,前段时日又下了雪,苏寅在门口受了不少冻,那大氅都盖不住他肥胖的身躯。
“一万两,这事儿,二叔和祖父说过了?”苏婉禾手中握着暖炉,佯装惊讶。
苏寅最怕苏老爷,在他成家之后,因其不争气,还会被罚跪祠堂。
突然听到这样说,苏寅面露难色:“婉儿,你也知道,你祖父从前就不喜欢我开赌坊,若是告诉他,将他气病了就不好了。”
苏寅油嘴滑舌,苏婉禾是她的侄女,总以为血浓于水,这丫头孝顺,不至于见死不救。
“一万两可以,但是二叔需要将赌坊转让出去。”
这赌坊是亡命之徒最热衷的场所,不太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日后若是摊上了大事,惹上了人命的官司便麻烦了。
“你!”苏寅握了握拳头,没想到这小丫头的嘴这么硬。
转念想到自己没有什么可以帮自己的人,苏寅忍下一时之气,堆起满脸的笑意来:“婉儿,你先把一万两给二叔,事后二叔再找个熟人转让。”
“不可,二叔直接把赌坊的契书给我,我托人帮你转卖,卖的钱我不会要二叔一分。”
苏婉禾的语气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苏寅一看她淡定的神色就来气。
跟她那个死了的爹一样,说什么都是为苏家好。
不过,都是要顾忌侯门的面子罢了,假正经。
苏寅见在苏婉禾这里讨不到好处,再也绷不住脸上的笑意,怒气冲冲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