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裴珣早早将她从床榻中拉了起来,她的风寒未痊愈,就被拖上了马背。
“殿下也知道如此,还要将我带出来。”
苏婉禾语气中嗔怪,却丝毫不是责备。
事实上,苏婉禾早就闷坏了,那治风寒的药苦得发涩,被云枝和映月时刻看着,整日里坐在暖炉旁,哪里有机会出去看看。
就像现在这样自在肆意,还是很难得的。
苏婉禾也不顾裴珣的责备,偷偷将身上的狐裘拉了拉,只露出两个眼睛来。
上京繁华,市井喧闹,这旷野人迹罕至,却有说不出的恣意。
裴珣策马,一手握着她的腰,看见因为出来,苏婉禾愁容舒展的模样,他嘴角勾出浅浅的笑意。
“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两人已经走了一个时辰,就连营帐都全然看不见了。
好在没有下雪,两人都披上厚厚的狐裘,在旷野中不算太冷。
“不是喜欢打猎吗?孤带你去。”
男人的声音在烈风中显得格外清润,尾音上扬中,听起来天生有种漫不经心的味道。
苏婉禾仰着小脸,手却紧紧抱着裴珣的腰:“殿下怎知?”
“不是你侍女说的,而且上次菊宴,就看出你箭术不凡。”裴珣低头看了苏婉禾一眼。
这个角度,他的下颌恰好碰到苏婉禾的额头。
远远看去,小娘子的脸像是放在男人的侧颈,亲密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