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微惊愕,眼圈顿时红了。

瞻墉:“若微,你别急,虽是划了好几刀,但是有太医们料理,现在无碍了!”

若微:“这伤是怎么弄的?”

瞻墉:“咳。你不知道,自从你出宫以后,大哥一天也没有回过那个太孙府,仍是呆在四知堂,也常常住在静雅轩。那太孙府里的一妃两嫔连大哥的面都见不到。这事情传到皇爷爷耳朵里了,皇爷爷先是训斥了几句,可是大哥仍然如故。后来皇爷爷恼了,就让人给大哥的饮食里下了药!”

若微怔然,强忍着心头酸楚才未将眼泪淌下。

紫烟却傻傻的刨根问底:“下药?下什么药了?”

朱瞻墉嘿嘿一笑:“春药呗!”

紫烟惊愕:“天呢!”

若微眼中蕴满泪水,神情如痴,胸口发闷仿佛喘不过气来,这便是她心心念念的他,是她从八岁起便住在心里的他,终究没有看错,更没有被辜负。

若微心中翻江倒海,一会儿为瞻基的坚守而欣慰,一会儿又为瞻基的自苦而心痛,她只恨自己太过渺小,除了顺受之外,于命运无半分抗争之能。

若是……

念头才起,便被打消。

没有若是。

他可以不是自己的夫君,他也必是天下唯一的皇太孙。

是大明江山的承继者,是东宫的希望和倚靠。

人,向来不能为自己而活。

所以,这种自苦,虽难,也唯有忍下。

想着、想着,心便更疼,眼泪便更多。

朱瞻墉看在眼里,自是跟着难受:“若微,你别难过,我大哥虽然被下了药,可是没糊涂,硬是摔碎了茶碗,拿着瓷片一下一下在胸口上划着,当时那血流的啊,真把皇爷爷吓坏了,从此以后,倒也没再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