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儿,娘听说这宫里最近不太平?”彭城伯夫人小心打量着女儿的神色,惟恐一句话说的不中听,立即翻脸。

而出人意料的是,张妍点了点头。

彭城伯夫人连连叹息:“这可真是不妙,原来以为王贵妃最为得宠,离后位仅一步之遥,她一向与咱们东宫走的近,她又无子,当上皇后,对我们有利无害,现在平地又来一个朝鲜宠妃,反而后来居上,这里边的情形咱们又摸不真切,这以后该如何是好?”

“现在唯有静观其变。”太子妃看着母亲,心中终于释然了,如今才知道,一点儿风吹草动,最关心自己的仍是母亲。

“听说汉王最近又在生事,已经出了正月,还迟迟不肯返回封地就藩,老赖在京里算怎么档子事?”彭城伯夫人看女儿今日态度温和,透着一丝亲近,故忍不住唠叨起来。

“他?”太子妃略一皱眉:“母亲回去可让我兄长多多留意就好!”

“这是自然,你大哥和你父亲都盯着呢,只是听说……”彭城伯夫人似乎仍是不放心,走到门口,探着身子四下张望,看着殿外空无一人,这才放下心来,回到屋里,拉着太子妃的手,耳语道:“听说当日是汉王送那些朝鲜秀女进宫的,所以权妃当宠,你万不可掉以轻心!”

“母亲!”太子妃听闻此言,不由脸色大变,只觉得手心里全都是汗,原来如此,这宫里果然没有一件事情是孤立的。

彭城伯夫人见状,连忙出言安抚:“娘娘别担心,一个朝鲜妃子再得宠也当不了皇后,即使有了子嗣,那也不足为惧!不过是咱们多加些小心,别让旁人寻了短处罢了!”

太子妃张妍频频点头。

母女二人又说了好一会儿体己话,眼见天色渐晚,彭城伯夫人才起身告退。太子妃送至门口,彭城伯夫人这才想起:“对了,过几日便是长孙殿下的寿诞之日,今年这生辰准备怎么庆贺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