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临了足足有三年,才方有些样子,所以好生奇怪,拉着紫烟问道:“这是?”
“小姐,奴婢照着小姐临的画,先描了样子,然后才一针一线绣上去的!”紫烟满心欢喜,从若微脸上的神情,她就知道她的评价,一个字“赞!”
若微仔细端详手上的荷包,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荷包用的是素净的藏蓝色,上面用墨绿色和褐色的线绣的雪霁图,从来没有想到针线还可以将这冷僻、孤傲、高洁之雪景展现得如此淋漓尽致。
荷包上系着彩带百结,下连水银豆丝流苏坠,不似一般的红绸绿锦那般媚俗,只觉得不是一件普通的饰品,倒似一件精致的藏品。
“小姐,喜欢吗?”紫烟眼巴巴追着问,脸上尽是一派期待之色。
若微不觉莞尔,拉着紫烟转了好几个圈:“好姐姐,不年不节的,怎么想起来送我礼物了,这样的精巧玲珑,我都不舍得使呢!”
“小姐!”紫烟立即甩开手,撅起嘴来:“小姐真是的,想想过几日是什么日子?我真是白白替你操了这份心!”
“什么日子?”若微莫名其妙。
“二月初九是咱们皇长孙的生辰!”紫烟叹了口气:“看你的样子定是没有准备礼物,我这才琢磨着,拿你临的画当样子,做了这个荷包,由你亲手送给长孙殿下,如此既缓和了关系,又表了心意,两全齐美,好不好?”
“我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先低头?”若微走到边上,拿起琵琶随意弹了起来。
“小姐,小姐,你听我说!”紫烟急着就上来拉扯。
若微只好说道:“你说你的,我弹我的,好几日没弹,手生得很!”
紫烟气得直跺脚,冲外面看了看,这才凑近了,压低声音说:“小姐,这里不是在咱们孙府,长孙殿下也不是咱们继宗少爷,您可想清楚了,这样僵持下去,吃亏的终是咱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