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马贵如命,良驹金不换。”作为一个男人,或者是皇家储君,既然少不了要以马儿代步,从跃上马的那一刻起,就是要将自己的性命交给它,所以又怎能不处处留意呢。与颜青的喜出望外不同,他不禁稍稍有些意外,这样的宝马出现在北元的王庭里并不奇怪,然而居然可以从漠北而入中原直至临近京师,总觉得有些异样。

“瞻哥哥,这马比刚才那匹‘白雪’还好吗?”若微见他静而不语,不由得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朱瞻基点了点头。

“怎样?此马,小相公可还中意?”大汉突然之间仿佛换了人一般,态度和善了许多,可能是见有人识马,所以才心情大好。

朱瞻基紧紧打量着他的神色:“此马确是好马!”

“那好。小相公出个价吧!”大汉喜笑言开。

朱瞻基反而有些踌躇了,他走上前摸了摸马背,回头说道:“常言道宝马如命金不换,见了此马只觉得它原本无价,倒不知如何开口了。”

“无妨,好马还须伯乐识。你且说个价,高了低了我不怪你就是!”大汉态度殷勤,好像很想做成这笔生意。

朱瞻基眉头微拧,回首看了看若微不由笑了,他指着若微对大汉说道:“来集市看马,原是为了给我妹妹买一匹温和的小马代步。这巴尔虎如此良驹实在应该得配英武之士、在战场上冲锋现阵才突显其实力,若是被我们买走,恐怕要委屈了它。”

那大汉显然没有料到朱瞻基会如此说,于是愣在当场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