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寒?”几个丫头听了都是莫名其妙,怔怔地望着若微。若微这时才意识到,如今自己跟过去已大不相同,不管怎么说好赖也算个主子,一言一行都影响着身边这几个丫头,这才缓了又缓:“听殿下胡说,没有的事。”

若微站起身走进东里间,歪在卧榻上,头朝里闭着眼睛想着心事,朱瞻基悄悄跟了进来挨着她倚在榻边,一手倚在大红绣金的枕上,一手轻轻搭在若微的腰上。

见她依旧不理,这只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若微心中暗暗难过,头也不回,只低声问着:“是今儿吗?”

“什么?”瞻基索性把头靠在她的香肩上:“可是乏了?躺一躺,可别睡实了。马上就要用晚膳了!”

若微用手轻轻推开他的头:“你和她,是今晚吗?”

瞻基并不回话,他依旧赖赖地把头倚在她的肩上,一只手紧紧环着她的腰,唇轻轻地从她的颈部一路吻了下去,突然,在她锁骨之处狠狠一嘬。

“哎!”若微吃痛地哼了一声。

瞻基呵呵地笑了起来,又坐起身把她拽在怀里,凑在她耳边小声说着:“我的若微最最聪慧,什么事儿都瞒不了你。今晚我会宿在宜和殿,明晚……”

“明晚?”若微几乎哭了出来:“明晚去香远斋,后儿去月华楼,大后儿再去宜和殿,后天之后天,还是香远斋、月华楼……”

“胡说!”瞻基一声低吼,用嘴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又是好一番温存,亲呢的如胶似漆不忍罢手。若微动也不动,只是眼中含着泪,眉心微蹙,好一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

瞻基停了手,将唇附在她的耳边,轻如蚊蚁般的低语道:“这世上的花,何止千百种?世上的女人香,也难止千百种味道!花再美,不过是转瞬即败的静物。香再诱人,一阵风过后,又能留得几许?可是我的若微不同,是长在我心里的,除非拿利刃从我心上剜了去,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