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音嘟囔着:“这些个人,眼皮子真浅。往日微主子得宠的时候,天天姐姐长,姐姐短的,交待些什么事情,办的快着呢。如今可到好,半天支使不动,先说是灶上没热水,奴婢就说那赶紧烧呀。她们又说缸里没水了,奴婢就和司棋去西园井边提了好几桶水,灌满了缸。可是她们又说没柴。我们把心一横,又去劈柴,可是都备好了,她们又说现在没功夫,也没灶,得赶着准备午膳。”

“司音!”司棋轻轻拉扯着司音的袖子,想是劝她不要再说了。

若微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太过天真了,跟瞻基这次不是简单的闹别扭,而是失宠了。

才三天,这府里的奴才就知道踩低捧高了。

若微点了点头:“湘汀,那医正也是如此对吗?”

湘汀见她神色不对,立即劝道:“主子,医正倒没说什么,只是这府里的规矩,医正、良医,都是有品级的医官,只能给主子问诊。这底下人病了,要想劳烦他们,必须得殿下或者是太孙妃开口!”

若微深深吸了口气:“我不求他们来给紫烟治伤,我自己会瞧。这样,我马上写个方子,你去典药局跟他们拿些药,这总行了吧。再不成,我拿银子去换!”

“主子。不行!”湘汀面露难色:“这层意思,刚刚奴婢已经跟他们说过了,没有主子的话,一钱药都不能往外给!”

若微点了点头:“明白了!”

若微转身回到房中,再出来时手上抱着一个首饰盒,还有一顶朱瞻基常戴的紫金玉冠。她小脸紧绷,谁也不理,只说了句:“你们在屋里好好照顾紫烟,谁也别跟着我!”

“主子!”湘汀立时觉得心里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