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寡妇——”
丁若溪张嘴说了一句,待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耳根又是一红,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话:“随便什么都可以,只要,只要不是俏寡妇。”
苏会抬眼沉吟片刻,缓声道:“一个小娘子和一名郎君经媒婆作保相亲,两人领着下人在花园里谈了一会儿话,小娘子便起身告辞,小郎君对小娘子很中意,见小娘子要走,心里着急忙追问缘由。”
丁若溪不由问道:“小娘子嫌弃郎君样貌不好吗?”
苏会卖了个关子:“非也,这小郎君非但生得不丑,还仪表堂堂。”
丁若溪左右想不通,忙追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苏会继续往下讲:“小娘子说,你虽然样貌堂堂,可是腹中空空,小郎君立马不悦了,说谁说我腹中空空,来之前我还吃了顿午膳,喝了三杯酒呢。”
丁若溪听后先是一愣,随即捂着唇笑起来。
苏会也跟着笑起来。
午后的阳光透过菱花窗撒了一地,他便坐在床沿金灿处,幽黑的眸子被暖阳照耀成琥珀色,脸上的细小绒毛清晰可见,再非以往一身冷意生人勿近的模样,仿佛他一直是这样的温暖,令人只看一眼便想亲近。
丁若溪心头悸动,不由抱着他的腰,由衷道:“长兄笑的时候真好看,平时的时候你应该多笑笑。”
苏会伸手抚摸她细弱的发丝,感受掌下她的温顺:“这笑话就如人生,人生如戏,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佛法中更说过,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昭昭,该过去的已经过去,人得需往前看,怜取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