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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若溪再次睡醒时,马车已折返正朝回京的方向行进。
她眸底一片茫然,好似失去了灵魂般坐在软榻上,怔怔的透过窗子看向外面,一坐就是几个时辰。
苏会自从那日把她抱上马车后,再没出现过,好似她在客栈遇到的截杀,和他的出现都是一场惊梦,若不是她腹部还一直隐隐作痛外。
这日,秦用照例端来午膳,说是午膳,也不过是几张凉透的厚饼子和一碗清水。那厚饼子也不知放了多少天了,硬的可以当砖头砸人用,完全咬不动,也不知苏会是怎么咽下去的。
丁若溪没有胃口,连看都没看一眼便令秦用端下去了。
秦用从马车出去时欲言又止的,但终究什么都没说。
又过了一会儿,车帘忽然被人从外面掀开。
苏会领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入内,帮她诊脉。
丁若溪压根没看他一眼,只认真的看着大夫,掩在衣裙下的左手摸上一直隐隐作痛的小腹,有气无力道:“大夫,我这是怎么了?”
大夫眉峰紧锁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眼苏会。
苏会面容端肃,放在双膝上的大掌不自觉收拢成拳,看神色竟比眼前这位小娘子还要紧张,想到他急哄哄抓他来为这位娘子看病时,下人都恭敬的喊她三娘子,而非夫人,料想这两人不是夫妻,便有些难以启齿。
苏会见大夫迟迟不说话,脸上冷肃之色更甚:“她身子有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