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会则坐上马车回镇南王府, 然,他刚下马车,斜对面的街上忽然冲过来一道迅疾的黑影, 一把揪起他的衣襟,暴喝道:“把昭昭给我交出来!”
竟是多日未见的陈世筠。
今夜他身上穿着一袭暗黑色劲装, 蒙着面,身边并未带下人,应当是想要潜入王府里去偷人,却没偷到,这才转而找上了他。因两人同时都在朝中为官,苏会不欲和他撕破脸皮,抬手拂开他的手,眉眼冷峻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丁若溪前脚到镇南王府,他放在镇南王府门口的眼线就告诉了他,陈世筠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这才克制不住怒意一路找了上来要见丁若溪。守门的下人一听他是陈家人,二话不说就用棍子把他轰了出来,再无之前的有礼相待。
他这才换上夜行衣,想要趁夜翻入镇南王府找人,人刚到这,便见苏会,真真可谓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分外眼红。“你少在我这装蒜!”
陈世筠被他推的踉跄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子:“几日前,我分明派人刚把昭昭送走,可后脚昭昭就被你找回,你——”
“哦。”
苏会沉声打断他的话,神色轻蔑:“我当是谁狗胆包天敢从我镇南王府里偷人,原来是你,按照本朝律令,不经其家人允许却私自带妇人潜逃,是要被浸猪笼的!”
陈世筠刚才也是气极了才口出无状,闻言顿时气的七窍生烟,他蓦地拔高音:“我是昭昭的表哥,不是你嘴里的外人!”
他不说还好,一说苏会冷笑连连:“照你这么说,我还是昭昭的长兄。”
陈世筠是个斯文人,就没见过比苏会更不要脸的,霎时气的满脸通红:“她已经和苏慕凉合离了,和你们镇南王府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