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他认识的丁若溪,只要给她一点喘气的机会,她便会反过来将矛头对准他,绝不留情,他好整以暇的落座,“那你先说说你的条件?”
丁若溪刚才铺陈这么多就为了这一刻,掩于袖中的右手缓缓的摸上尚未隆~起的小腹,晚间大夫的话犹在耳畔,“二夫人,您已经怀胎两个多月了,您会感到腹痛,是因为您这阵子情绪大起大落,又频频受伤,这才导致的动了胎气,才会疼痛,您就是为了腹中的胎儿着想,以后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了。”
许是之前就已料到是这个结果,丁若溪只不可置信了一瞬,便落下泪来接受了。
她顿了好一会儿才扬起泪眼问大夫:“大郎君知道此事吗?”
大夫皱着眉头摇摇头:“应该是不知的,二夫人,您听老朽一句劝,您虽和苏二郎君合离了,可苏二郎君的情况您也知道,恐怕没几日活头了,到时候您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苏二郎君的遗腹子,王爷虽把苏二郎君贬为庶人,可终究是念着父子之情的,并没有把人赶出府去,单凭这一点,王爷回来后都不会薄待了您,届时您向王爷提出任何要求,王爷还能不应吗?您何苦再自讨苦吃?”
大夫的一番话令她醍醐灌顶,丁若溪缓缓止了伤心,只因除了大夫的一番话外,她私心里是想留下这个孩子的,许是出于女性的母性,她想让这个孩子平平安安的出生,只做她一个人的孩子。
丁若溪听自己轻声对大夫说:“大夫,麻烦您帮我保密好吗?”
“好。”大夫以前受过丁若溪的恩惠,自然肯答应,他一咬牙道:“但二夫人要有心理准备,大郎君那就算老夫不说,也瞒不了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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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会见她半晌不答话,缓声道:“除了放你走,别的条件我都可以考虑。”
丁若溪回神,目光炯炯的望着他:“我可以答应你不走,不离开镇南王府,但我要搬回自己的院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