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稀罕的哈哈大笑,“那奇了怪了!莫非这苏刺史喜欢男人?”
众人跟着起哄:“京城里的权贵玩的可是花的很,这可说不准。”
苏会虽威名在外,可在京城未婚的男郎君中,算是可以做人爹的年纪了,就是这样一个传奇人物,却迟迟不成亲,久而久之便变成了坊市老百姓津津乐道的绯事,尤其是新来客栈的说书先生,尤其爱说。
立马有人站起来高声反驳:“呸呸呸,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们也不想想,像苏刺史这样的权贵,无论女子还是男子,只要他心仪怎会求娶不来?说到底还是眼光高,普通的姿色入不了他的眼罢了。”
此话一出,另一帮维护苏会的食客立马拍手附和。
更有甚者红着眼和对方对骂起来。
说书先生显然更满意双方的表现,又是一拍惊堂木,卖起了关子:“欲听后事如何,下回分解!”在众人吵吵闹闹声中走下台阶。
丁若溪愣站在原地,眼前一阵恍惚。
三年前巧儿打探来的消息,镇南王还帮他物色适婚的女子,她那时初来这里,不愿再和从前的一切再有牵扯,再没打听过他的消息,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他竟还未娶妻生子,是,因为她的原因吗?
“娘~亲。”
一个粉雕玉砌的小男童,满身是泥的从更多滋源在抠抠裙八六一起起三三灵思客栈外面飞奔过来,紧紧抱着她的大~腿哽咽高唤一声。
丁若溪蓦地回过神来,低头看到小男童,瞳孔猛地一缩,忙将手中的菜递给慌慌张张跟在小男童后面的下人,蹲下~身,去扯男童的小胳膊:“怎么受伤了?谁欺负你了?”
男童身上穿的翠绿色锦缎小袍子上不止有尘土,袖口和领口还有被人抓扯的痕迹,一看就是被人给揍了。
还没等男童开口,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妇人冷眉直竖,如老母鸡般气冲冲的从外面进来,掐着嗓子怒骂:“你家孩子跟个小阎王似的,附近的孩子看到他就怕,谁还敢欺负他?!”
说话间,快步走到丁若溪跟前,“他欺负我们还差不多!我家孩子不过说他几句,你瞧瞧他把我家孩子给咬的。”弯腰揪着躲在她身后的小男童耳朵,把人拽在丁若溪跟前。
小男童吃痛,眼泪哗哗的痛呼:“疼疼疼,阿娘您慢点。”
那小男童个子不高,黑瘦黑瘦的,身上穿着的蓝色粗布衫上到处都是被人踩过的鞋印子,尤其是脖子处和脸颊上,甚至还有一排隐约可见的小牙印。
厅里用餐的食客见状,纷纷惊奇的转头看过来。
丁若溪虽是个不怕事的,可也不想影响客栈的生意,她抿了下唇,将母子两人带出客栈后才蹙着眉道:“事情还没弄清楚,九娘子这么说恐怕会冤枉了孩子。”
说完蹲下~身,正要问两个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小男童哭着先开口嚷嚷:“我没有打他,是他先打我的。”
那名叫九娘的一听,底气更足了:“这还有什么好问的,就是你家孩子先动手打我家孩子的,三娘子,你该不会不想赔偿想赖账吧。”
这名叫九娘的女子,原是是客栈附近村子里的住户,因两家孩子年龄相仿,故而两个孩子偶尔会聚在一起玩闹,前些时日孩子们不知因何事起了争执,她家孩子受了伤,这九娘便带着孩子上门讨要说法,丁若溪二话不说就赔偿了她几两银子,令她带着孩子去诊病。
可没过多久,这九娘又拿出孩子受伤的事来要钱。如此反复两三次,丁若溪又不是个傻~子,自是看出了这九娘利用孩子存了讹诈她银子的心思,便不愿再给她钱财了。
闻言,她脸色变得冷淡了些,直起身直视九娘子:“若真是我家孩子弄伤了你家孩子,我自是会赔偿的,可凡事总要讲个理字,若是你家孩子先动手打人,我家孩子只是出于保护自己而还手,这种情况就另当别论了。”
九娘子听后不依了,护犊子似是把孩子护在身后:“嘿,你这是想赖账是吧?”
“那行,我这就去让街坊邻居过来评评理,让人看看你这个做老板娘的如何以权压人!”说罢,如同变戏法般往地上一躺,拍着大~腿大声嚷嚷:“来人啊,有人要杀人了。快来人看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