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忙搭上孩子右手,凝神诊脉。
过了好一会儿,大夫眉目舒展开来,转身去了旁侧桌案上写药方,边头也不回的殷殷叮嘱:“这孩子有些先天不足,所以才会受了风寒发起了热,不过不要紧,只要以后仔细养着,慢慢的就能养过来和正常人无异,娘子无需忧心。”
捋着花白的胡须,“老夫这就开贴退热的药,待药熬好后,娘子赶紧把药给孩子服下。”
丁若溪感激的忙应下,拿起写好的药方交给巧儿。
巧儿忙去了。
待丁若溪送走大夫,转身和钱念戚道谢时,看到他的举动,脚步霎时顿住。
一身墨黑衣袍的男人,此刻正坐在床沿上,他手里拿着一块湿帕子,一点点的帮孩子擦身子,他似是从未做过这种事,拿帕子的手有点抖,但下手却很稳。
随着他擦拭的动作,睡梦中尚不安稳的林林,紧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甚至到了最后还无意识的哼咛起来,嗓音又细又软,低不可闻:“阿耶,阿耶,我要阿耶..........”
男人正擦拭的手一顿,额上青筋必现,似是克制着什么微握成拳。
这种感觉太过怪异,丁若溪忙快步走过去,感激的拿过他手中帕子:“今日已经很麻烦您了,我来吧。“
男人却坐着迟迟没动,身上淡淡的药香味充斥在两人周遭,仿佛将她融进了他的领地。
丁若溪莫名不自在起来,又喊了他一声,男人这才慢吞吞的起身走到旁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