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话说的有理有据,顿时将丁若溪心头疑惑压下去,又观他肩背挺括,气度不凡,颇有将军之势,不由眼前恍惚了一下,“这么说来你是曾带兵打仗的将军吗?”
“算是吧。”
男人不咸不淡的随意道。
除此之外,两人再无旁的话。
可朝中能称的上年轻将军的人并不多,说不准此人还可能认识苏会。
得出这个认知,丁若溪忽觉刚才自己问的那句话有些唐突,忙趁势借驴下坡的站起身,感激的朝钱念戚道:“今晚多谢钱郎君出手相处,我儿才能脱离险境,您对三娘的大恩大德,三娘没齿难忘,改日三娘一定亲自登门拜访道谢。”
这便是要走了。
可他却不想让她走。
男人唇蠕动了下,眸底似有忧伤划过,但极快消失不见,他跟着站起身。
男人的灰褐身影在地上拉出长长的一道影子,将娇小的她完全笼罩住,丁若溪心里不知怎的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动了下脚刚要往侧边挪,男人已走到她跟前,淡漠道:“好,我送你。”
说罢越过丁若溪走到床榻前,弯腰不甚熟练的把孩子用被褥裹了轻轻抱在怀里,自然的似是在抱自己的孩子一般,见她愣站着不走,皱眉疑惑望向她,似在问她怎么还不走?
丁若溪心头怪异感更甚,哪敢让他抱,忙抢上去接孩子:“孩子有些重,我抱吧。”
男人抱着孩子的手臂微不可察的收紧,似是在忍耐着什么,但还是依言把孩子交还给她:“我看着这孩子生的可爱,和我投缘,等孩子病好了,可以允许我去看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