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三年前那日~她射杀苏会后,这几年每隔一段时日~她便会做噩梦,梦醒后无一例外都是如今日这般分不清梦境和现实问她苏会的模样,那日的情景已然成了她心中的梦魇,怎么都过不去。
巧儿见状心里难受,忙忍着泪意,紧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抚道:“他在京城镇南王府里,你忘了吗?”
丁若溪先是怔仲了下,这才大梦初醒般松开手,她额头上布满了汗水,眸底还残存着未褪去的惊骇之色,眼睛没什么焦距的喃喃道:“是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当日我虽拿箭射他,可事先是算好了位置的,并不会要了他的命。”
目的便是为了让他死心。
但自那日起,所有人都觉得丁若溪的心也一并跟着死掉了。
丁若华闲庭若步的从外面入内,他温润的脸庞在看到丁若溪的模样闪过一丝不忿,“他自然是活的好好的,可你呢,三娘,你什么时候能放过自己?”
丁若溪被训斥的低垂下眼,双手胡乱抓了把绯色的床单,支支吾吾的:“五哥,您怎么来了?”
丁若华见她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也只能深深叹口气,提起了今日来找她的目的,“年前先皇驾崩,贵妃所出的三皇子继承了皇位后大赦天下,并言要重申国内的冤假错案,当时我和你商议过,想要借此机会入仕,你也是同意了,后来我就私下往京兆尹处和几名大儒那投了几篇文章过去,曾教导我的李大儒看到了我的文章,生了在新皇跟前举荐我的心思,前几日令我收拾行囊赶回京城待命。”
丁若华说完,情意绵绵的看向身边对他不离不弃的连枝:“我打算带连枝一同过去。”
丁若溪听后大喜:“这事五哥怎么不早点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