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溪怔了下,随即心头一暖。
不是因为苏会, 而是她很久没见过林林这么开心了,是她这些年欠林林颇多。
如此想着, 她又问起客栈的事最后怎么处理的。
巧儿无奈的舔~了下唇,又将药碗端起来,小心翼翼道:“大郎君吩咐奴婢,让您先喝完药再与您说别的事,三娘,我看他这次没有以前那么咄咄逼人,万一是知道错了改了呢?”
丁若溪眼前恍惚一瞬,冷静下来的她,其实也有很多话要问他,但两人之间隔着太多的事,她一时还无法面对他。遂低头听话的把药喝了。
巧儿才温声道:“您当日昏过去后,可能是屋主回去后告诉了陈世筠的妻子,不出一个时辰,她便急匆匆的带着几个丫鬟过来找大郎君赔罪,两人在院外不知说了什么,最后陈世子妻子走的时候踉跄着步子,被人扶上马车的。”
说到此处,语气一顿:“应是被大郎君教训了一番。”
陈世筠这几年对她颇为照顾,她已经极力避免了和他接触,可他妻子还是吃味,甚至不惜令人赶她出镇子,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奴婢盘点了下客栈东西,赔了屋主点银子,虽还剩下点银子,可不够我们继续开客栈的,大郎君知道后,索性遣散了客栈的所有人,并令奴婢收拾东西,说要带您和林林回京城调养身子。”
丁若溪落寞的垂下眼睫。
边陲重镇虽好,可大夫的医术却还是比不上京城的大夫,林林又天生体弱总是生病,确实需要好好调理一番,她不能自私到不顾及孩子的身体,可她又确实无法面对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