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着喘息的咳嗽声,断断续续的从后面的马车上传来,响在夜里如同一名觅食的恶鬼在嗷嚎,令人心里难安。
丁若溪横竖睡不着,索性坐起身撩~开车帘看向外面。
前几日给她把脉的大夫,被一名侍从攥着胳膊快步朝后面的马车走。
大夫年纪大,走的磕磕绊绊的,隐着抱怨的嗓音随着雨水一并传了过来:“这大半夜的喊老夫过去做甚!老夫不是早就和你们说过了吗!普通的膏药只能治伤,治不了心病,而你们将军恰巧得的是心病,俗话说的好心病还需心药医——”
满脸焦急之色的侍从,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急声解释:“这次不一样,是旧疾复发!”
“什么!”
大夫身子震了下,随即连连摆手:“老夫医术不精,治不了他的旧疾,你们还是另请高明,赶紧请别的大夫过来医治,莫要耽搁时间,如若不然,恐怕你们将军会有性命之忧。”
“这荒山野岭的,我去哪找大夫去。”
侍从二话不说,胡乱将大夫推上马车:“大夫您就行行好,先给我们将军止了血再说!”
与此同时,一道熟悉的身影骑着骏马疾驰到马车旁,来人一把扯住缰绳,翻身下马,拽着侍从厉声问:“郎君怎么了?”
竟是多年未见的秦用。
侍从吓得浑身直哆嗦,磕磕绊绊的禀告道:“郎君旧疾复发,适才昏过去了,大夫说郎君性命垂危!”
秦用面色骤然大变,一把丢开侍从,掀开车帘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