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若溪全部注意力都在苏会的伤口上, 自然没留意大夫对她的称呼,她恍若未闻,上前轻声走到软榻前,痴痴的看着苏会。
大夫见状手下不停,替苏会包好了伤口后, 临出马车时交代一句:“病人的伤刚止住血,不要让他乱动。”
丁若溪木然的点了下头:“好。”
苏会听到她说话声似才看到她,他转动了下眼珠子, 干涸的唇~瓣蠕动了下,嗓音沙哑无比:“昭昭, 我这是死了吗?”
丁若溪忙蹲下~身摸向他额头。触手滚烫,原来是发热烧糊涂了。
可纵然如此,他心心念念的还是她,叫她如何不动容,丁若溪克制着眼底涌~出来的温热,吸了吸鼻子,把她的手放在他掌心里,轻声道:“你看我是热的,说明你还没有死,也没有在做梦。”
男人脸上蓦地显出狂喜来,他右手撑着软榻就要坐起身,然,身子刚一动,就牵动了伤口,疼的脸色一白,无力的摔躺下去:“昭昭,你——”
大夫刚包扎好的伤口白纱布霎时沁出~血色来。
丁若溪的心跟着揪起来,忙制止道:“别动。”
替他把心里的顾虑说出来:“我不会走。”
紧紧盯着她脸的男人,闻言却是苦笑一声,喃喃道:“之前两次你都告诉我说你不会走,可我前脚刚离开你,后脚你就走了,这次你又故技重施,想要骗我。”
丁若溪见他似是神志不清,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心头更为酸楚,忙握着他的手:“这次我不骗你。”
见他又要坐起身,怕他牵动伤口遂佯装恶狠狠的道:“可若你不听话,我还是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