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家爷路过此处时,一眼便看到了趴在矮几上睡着的丁若溪,却仿佛看不到人般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他刚要不惊醒人轻声跟上去。
只听“咚”的一声,杯盏从矮几上跌落的闷响声后,睡梦中丁若溪迷迷糊糊的低叫一声,不舒服的翻了个身。
他家爷却在听到声音后忽然折返,看着丁若溪受伤的手臂沾了水,命他去取伤药。
他原以为他家爷是要把伤药送给丁若溪,毕竟军中的伤药疗伤的效果是最好的,忙取来了药,并准备唤丫鬟过来替人换药,就见他家爷似并没把刚才丁若溪把他错认为夫君的事放在心上,甚至不避嫌的亲手帮人换药包扎,结果,现在换了药怎还嫌弃上了?
秦用实在想不通,欲言又止的说出心中疑惑:“郎君若嫌药膏气味难闻,下次让丫鬟替二夫人上药即可。”意思是根本不需要他亲力亲为。
然而秦用不提还好,一提,苏会的脸变得更为黑沉,冷冷的瞥他一眼。
秦用吓得忙噤了声,垂着头不敢再多嘴。
实则苏会刚才在丁若溪将他认错的那一刹那,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若搁在以往,他定然会掉头就走,可几年前和她相处时落下的爱照顾人的毛病却像是深入骨髓般,一时半会很难改正。于是,他便看在以往情面上,帮了她一次。
但也仅仅是最后一次。
全然不知苏会心思的丁若溪,因心里记挂着事实在难安,心不在焉的陪着张四娘玩了一会儿后,便借口身子不适回房后,令季无出府去找苏慕凉。
夜幕四合时,苏慕凉一身酒气从外面回来了,不知和谁在一起喝的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