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将被褥上的和离书递给巧儿:“不过,不管怎样我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你替我把这张和离书收好,日后说不准能派上大用场。”
可巧儿怎会不明白。
丁若溪手里纵然有这一张和离书,和苏慕凉再无关系,可五哥他们还在王妃手里,这和离书就等同于无物。巧儿舍不得再往丁若溪心口插刀子,忙应声去找了个精巧的木匣子,当着丁若溪的面将和离书放进去,并用锁珍而重之的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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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院落,屋中打砸声混着刺鼻的酒味不绝于耳,令廊下守门的丫鬟吓的瑟瑟发抖。
季无如同无头苍蝇般站在紧闭的房门口,时不时顺着敞开的窗户望屋内看一眼,并对又抬过来酒的小厮不耐烦的挥手:“去去去,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还敢不怕死的往屋里送酒,就不怕王妃摘了你们的脑袋。”
小厮吓得浑身一哆嗦,“那小的就将酒放在这了,二郎君若有其他吩咐,季大人尽管吩咐小的。”
季无正要赶人,便见丁若溪袅袅婷婷的从抄手游廊下走过来,一愣,忙迎上前还没开口,便见她越过他走到房门前,一把推开了门。
刺目的日光透过敞开的房门蜂拥而至,映亮了跌坐在地上喝的烂醉的苏慕凉的脸上,他抬起拎酒壶的手遮住眼睛,皱着眉正要呵斥来人,下一瞬,看到跟在丁若溪身后的季无,竟踉踉跄跄的从地上起身,冲过来攥着季无的衣襟破口大骂:“我和三娘合离了,你得意了是不是,所以专门赶过来看我的笑话!”
苏慕凉说着说着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但,但苏会你也....不会得意太久......等三娘生下...... 生下我的孩子之时,就是你的死期。”
丁若溪震惊的瞪大眼,死死的盯着苏慕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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