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会温润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去,没说要管,也没说不管。
丁若溪心头那根弦在此刻也绷到了极点,她不敢赌自己这个弟媳在苏会心里有多少分量,但可以肯定的是,若今晚苏会不帮她,等待自己的下场是什么,思及此,她仰起头蠕动唇角,正要再说些什么。
秦用刻意压低的嗓音忽然从门外传进来:“郎君,属下有急事禀告。”
苏会瞥她一眼,随即一语不发的起身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冷飕飕的夜风从敞开的房门灌入,桌案上染着的铜雀灯“噗”的一声熄灭了,屋中陷入黑暗,只有一缕月色从窗外撒入,勉强照亮地面。
随之离去的是苏会迫人的压迫感,丁若溪仓惶之中得了片刻的喘息,她身子朝后一仰,无力的瘫坐在小腿上,泪水如决堤般从眼眶涌出,一滴一滴溅在地上。
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自己绝不能哭,可她就是控制不住泪水,她忙用手捂着嘴,将即将脱出口的哭声一并捂进去,随即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身,追出几步想要找苏会问个明白,然刚走到门口。
门外秦用低不可闻的嗓音再次传入屋内:“野猫被毒死的事有线索了。”
丁若溪这会儿哪有心思偷听两人的对话,可偏生两人说话似是并没避讳她,嗓音不小,她只得逼自己先冷静下来,并在脑中快速思索对策。
房门外。
一身白衫的苏会负手而立站在台阶下,冷清月色映在他冷峻的脸上,人显得比平时更冷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