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可以, 丁若溪宁愿从未认识过他。
她抓着被褥的右手指尖用力到发白,明明心痛的无法呼吸, 可脸上却越发平静,她听自己一字一顿道:“我们已经合离了,不再是夫妻,我的事不劳苏二郎君操心。”
随即吩咐在旁伺候的巧儿:“送客。”
巧儿冷着一张脸,吐出的话无半分恭敬:“苏二郎君请吧。”
站在苏慕凉身后的苏会,眉峰微不可查的挑起,似是对丁若溪的话感到意外,不过也只是一瞬便重归平静。
反倒是苏慕凉见丁若溪这般决绝,心头刚升腾的怒火一瞬被浇灭,不管怎么说,这事是他有错在先,忙一脸慌张的解释:“和离书是阿娘逼我写的,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
说着上前两步,见丁若溪一脸嫌弃的瞥过脸,也不敢再上前,语气急促道:“但我从未想过和你合离,只要你不生气了,你依旧是我的妻子,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好的..........”
丁若溪再次被苏慕凉的厚颜无耻给惊到了,他当她是什么?
人人可夫的妓子吗?
不等他把话说完,紧攥着被褥的右手胡乱从枕头下摸出一把簪子,狠狠地朝他脸上砸去:“出去!”
若不是苏慕凉躲得快,那把簪子定然戳到他的脸。
苏慕凉满眼不敢相信,自己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妻子,竟敢这么对他,刚才被他强压着的怒火“蹭”的一下窜至心头,他脸色铁青沉喝:“昭昭你别不识好歹!!”
丁若溪简直要气疯了,低头胡乱在被褥里摸索,做势就要又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