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果然转移了陈世筠的注意力,他面色骤然一沉,忧心忡忡起来:
“上次镇南王带兵剿匪后,那些前朝藩王见血脉至亲被屠后悲伤不已,各个揭竿起义,圣上虽派自己的幼弟楚王前去镇压,可效果却并不好,那些藩王见状大受鼓励,就在前些时日更在私下勾连边陲重镇首领,允诺其高官厚禄,有些首领按捺不住果然反了,连夜起兵往南行军,欲去荆州和那些藩王汇合,眼下边陲生乱,圣上怕消息传到朝中,朝纲动荡,这才将我秘密召回。”
丁若溪敏锐的抓到话中关窍,狐疑反问:“剿匪一事,圣上不是一直信重我公公吗?这次怎会舍近求远找表哥您回来,而未传我公公迎战?”
陈世筠闻言,以拳抵唇轻咳一声,似不愿多谈:“这个,君心难测,我也不知。”
可直觉却告诉丁若溪事情没那么简单,她忙小声哀求道:“表哥,此事关于我夫君的安危,还请表哥透漏一二。”
当然,这话是假的。
但若她如实和陈世筠说自己的近况,以陈世筠的性子,定然会严查到底,届时若惊动她婆母,后果不堪设想,故而才欺骗他。
除此之外,她还有另一层打算,保不齐她能从中窥到一丝生机。
陈世筠哪受得心上人软言软语的哀求,当即皱起眉头,焦灼不安的在原地来回走动,“这个.........”
“表哥,你就告诉我好不好,我发誓,我绝不会告诉旁人。”丁若溪立马撒手,信誓旦旦的举起右手三指,就要指天立誓。
“别,小心报应——”
陈世筠忙制止她,他无奈的短叹口气,“罢了,我告诉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