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墙角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如虫般蠕动了下, 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声。
苏会似这才想起还有这一茬事,幽深的眸子霎时闪过杀机,随即调转脚尖走过去。
被破布遮住头脸的彭安,还没来得及从地上坐起来就被一脚踢翻在地,昏迷前的情形霎时倒灌入脑中, 吓的一把拽开遮住头脸的破布,当看清站在自己跟前的人时,瞳孔骤然猛缩, 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二, 二郎君,您怎么在这........”
话音未落,肚子上又挨了一脚,“咚”的一声闷响,身子狠狠地撞在身后墙壁上跌落下来,一口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染红了胸.前的湛蓝色衣襟。
他和丁若溪的事,苏慕凉是知情的,不可能这么对他?那眼前这人是谁?
彭安再顾不上疼,屁.股尿流的忙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对上那双幽深如古潭的眸子时,有什么从脑中一闪而过,他蓦地瞪大眼,心神几乎被脑中这个念头震碎,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您,您不是二郎君,您是苏大郎君!”
再看他衣不蔽体,胸.前点点如被女子啃咬的殷红齿痕,再不敢继续刚才他为何此刻出现在弟媳丁若溪房中的话,哭的鼻涕横流的求饶:“大郎君,小的刚才什么都没做,求您别杀我,求您了........”
昏黄烛光下,苏会面色不善,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仿若在看一堆烂肉。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光是他庶民冒充士族,企图染指镇南王府二夫人的事都足以死几次了,彭安不住朝苏会磕头,语无伦次的争辩:“都是王妃逼小的做的,小的若不按王妃的吩咐照办,王妃就要杀了小的,小的,小的不敢不从。”
苏会原以为他阿娘性子虽跋扈了些,但做事还算稳妥,无什么可指摘的。
可自从他回府后,他阿娘做下这桩桩件件的事都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这令他多少感到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