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现在被罚在寺庙抄经,可也不可能真的完全不管朝中事,不然就算有朝一日他真的能把宣景除掉或者是拉到跟自己一样几乎丧失皇位争夺资格的时候,他也可能因为对朝局的不了解而无法与宣景对抗。
只是到底因为被冠以“犯天怒”的大凶之名,导致他不好再拉拢官员,而从前属他这一派的官员也有些人心思不稳,想来若不是因为担心就算从他这里离开去投奔宣景,宣景也未必会接受,那些墙头草大概早就弃他而去了。
沐休日。
正是春和景明,窗外抽了新枝嫩芽的柳条随风摆动,有小鸟站在陈旧的窗棂上发出清脆的鸣叫。
可惜这样的好景象屋内的荣启看不到。
这会他正被绑着手脚,眼睛上蒙着黑布。
不远处有响动传来,荣启微微侧首,听着像是有人在上楼梯。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不清楚,但能闻到一点尘土的味道,想来是个空置已久的房子。
说来也是他大意了,今天他原本约了谢斌到他经常买酒的一家小酒馆,想请谢斌喝酒。他比约定时间提前了不少到来,在等谢斌的时候点了一小壶酒。却不曾想自己会在常来的地方被人下药。喝到第二杯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得不对劲儿了,但可惜为时已晚。晕过去前他还想着幸好不是要命的毒药。
脚步声已经走到身边。
荣启侧耳听着,觉得对方应该是坐了下来,而且有纸张响动的声音,紧跟着就是一阵肉香飘到鼻端。
原来这位绑架他的绑匪是出去买吃的了。
“大哥还是大姐?”
那绑匪大概没料到荣启会突然开口,咀嚼声停顿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很快又吃了起来。
荣启:“那该是个大哥了。”
那绑匪终是没忍住:“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