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六大概明白了,“也就是说,昌河皇室不能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如果归顺我大瑾,便能改善昌河百姓的生活。且昌河本就不敌我大瑾,但却要挑衅大瑾,挑起争端,昌河百姓们也会因为皇室的举动而陷入水深火热饱受战乱之苦。而在这种情况下,韩相若还是支持昌河皇室,坚决不肯定站在百姓的角度,那便算不得好官。”
谢恒眼神赞赏地看着宁六,“孺子可教也。”
其实纵观历史,忠臣与奸臣,并不能完全作为划分好官和坏官的标准,很多情况下的界定也都很模糊。
忠的对象是谁,这很关键。
若是一个王朝已经处在风雨飘摇之际,可当权者们却还是纵情酒色,大片国土战火四起,而国都皇城还歌舞升平,那这样的朝廷,可还值得效忠?
倘若这时候有人,或者有其他的国家势力有能力也有这个心接手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肯花心思安抚凄惶困苦的百姓,那么即便身为当朝官员,归顺这样的势力也只能说是顺应大局,如此也算是心怀天下,为了百姓而不顾自己的名声,不怕被世人唾骂,不惧遗臭万年。
而韩钰,就是这样的人。
谢恒相信,如果韩钰没有死于昌河皇室的党派内斗,他一定会被将军招揽,成为未来大瑾的肱股之臣。
等了一会,也不见相府有人进来或者出去。
宁六正想着是不是公子要找的那位韩公子还没回来,就见公子朝着不远处坐在院门口大树底下的一堆妇人走过去,便赶紧跟了上去。
“几位婶子,冒昧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