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冠军侯出征这么长时间,棋艺可生疏了?”
谢恒微笑:“是有些生疏,一会还请外祖父手下留情。”
阮同甫哼了一声,“为了公平起见,在你出征这段时间我也没碰棋盘,所以你也别指望我让你。”
谢恒:“……那就多谢外祖父如此公平了。”
两人边下棋边聊。
聊天聊得云淡风轻,棋盘上却杀得风起云涌。
阮同甫落下一子:“这一次跟冠军侯出征,见识了真正的战场,可有何感想?”
谢恒:“感想就是觉得外祖父有机会也可以去见识见识。”
阮同甫:“牙尖嘴利!”
谢恒:“冠军侯用最少的伤亡征服昌河,这点孙儿拜服。孙儿也想着,若是朝廷支持冠军侯在北境用兵,说不定现在大夏的千里江山都已经是我大瑾国土。”
“说的容易!昌河不过边境部落,如何能跟大夏相比?取得了点小成绩就忘乎所以了?”
谢恒手里把玩着黑子,头也不抬地说道:“昌河不能与大夏相比,但我们投入大夏的兵力也会远非投入昌河的兵力所能比,怎么就算忘乎所以?我知外祖父一直不主张战事,但外祖父耳聪目明,也该清楚之前那些年昭武将军镇守北境,多番与大夏交战,若没有兵部掣肘、朝廷压制,收复失地、驱赶夏狗又怎会如此艰难?又怎会牺牲那么多将士?朝廷上文官武将关系恶劣,到底是武将骄傲不逊,还是有那么多文官眼瞎心盲说话跟放屁一样?”
阮同甫又气得胡子都吹了起来,“你是觉得你外祖父也是眼瞎心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