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斌犯难:“这怎么查?”
“兄长不必担心,我自然有我的方法。对了,胡靖可有跟随将军前往南境?”
谢斌摇头:“没有,胡靖被派去昌河了。陛下派了一文一武驻守昌河,文官你也认识。”
谢恒:“谁?”
“阮信。”
这下谢恒是真意外了,“我记得他之前好像在元江任知府。”
“是在元江,这些年他政绩十分突出,每年年终的考核政绩都很是漂亮,我看陛下是早就有打算给阮信升迁,正好如今攻下昌河,陛下就直接将阮信调过去,任昌河节度使,这可是总管一方统兵的封疆大吏。”
说到这谢斌也很是感慨。不光是他,就说稍微熟知阮信的人,谁能想到当初那个整天跟其他二世祖不务正业、混吃等死且在阮家身份尴尬的嫡子,有朝一日竟然能有这等成就!
据说阮信的父亲阮副使肠子都悔青了,当年为了续弦生下的儿子冷待了这个前头发妻所出的儿子,导致父子离心,阮信外调多年,时长与京中的一些好友以及外家亲戚通信,但就是没给阮副使寄过一封家书,说到底都是阮副使自己作的。
而阮副使偏爱的那位小儿子,殿试落榜,还是阮副使舍下那张脸四处走关系,时不时地又要被同僚笑话他有眼无珠,苛待那么优秀的发妻嫡子,宠着草包一样的继室嫡子,上了岁数还要为小儿子的前程四处奔走,最后使尽全力也只给谋了个六品官职,却也是个没有实权在手的闲差,一做到老的那种,上头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一点上升空间。
多少人都明里暗里地讥讽阮副使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成就那么高的大儿子跟他不亲,被他宠着的小儿子前途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