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旭:“谢恒确实有本事,不过他本人的性情十分恶劣,嚣张放肆,从前官职还不高时就敢顶撞高官,更无情无义参奏旧时上级以此上位,行事手段也十分狠辣,对待同僚都丝毫不留情面。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宣旭本以为自己说了这些应该会让拓跋云雷对谢恒印象不好,却没想到起了反作用,拓跋云雷更上心了。
“这有什么,朝堂上政见不合该说就说,难道因为跟自己意见不合的人比自己官职高就闭口不言?再说他既然参奏旧时上级成功了,就代表是他的上级确实做了错事,做错了为何不能说?还是你们大瑾做什么事都讲究情面,若是因为做错事的人与自己有各种关系便网开一面,那朝廷律法不都成了摆设?身在高位,手段狠辣很正常,你见哪个手握实权的人是温情脉脉的性子?”
拓跋云雷越说对谢恒的欣赏之意便越重,对宣旭也有些看不上。当他看不出来这人就是在自己跟前搬弄是非?或许是不想自己招惹谢恒,但也有刻意给谢恒抹黑的举动在里面,八成是从前在谢恒手上吃过亏,抹黑起来才这么卖力。
被拓跋云雷教训了一番的宣旭脸色更加难看。
如果他还是从前那个得父皇宠爱的二皇子,他如何会受这份气?但现在却只能忍着,还要想办法哄拓跋云雷高兴。
“雷王殿下说的是。只是也别怪我直言,谢恒这样的人物,雷王殿下可不好染指。”
拓跋云雷翻白眼,“你当本王傻?既然知道的他身份本王自然不会去招惹。本王是来和谈的,不是来结仇的。谢恒是不是也反对大瑾与大夏和谈?”
宣旭点头,“是,父皇很是看重谢恒,之前未做决定时还询问过谢恒的意见,但谢恒却说狗改不了吃屎,摆明了不信任大夏真有和谈之意。”
拓跋云雷眉头一皱:“你说我大夏是狗?”
宣旭:“……不是我,是谢恒。”
拓跋云雷:“他又没点名道姓,我自己都没想对号入座,你凭什么替我大夏认领这话?”
宣旭气得不行,这拓跋云雷脑子有什么毛病?故意找茬是不是?
偏偏宣旭还不能发作,只能赔笑点头:“雷王殿下说的是。”
瞧着宣旭这伏低做小的模样,拓跋云雷越发看不上。堂堂大瑾国的皇子怎么会如此畏畏缩缩?那谢恒只是朝臣都比这位皇子看着端庄贵气。
可惜了,那么一个人物却不能弄上床。
拓跋云雷实在心痒难耐,又问宣旭:“能不能找个跟谢恒长得像的人来伺候本王?”
宣旭:“这个……我试试吧,男风馆里其实很多小倌都相当不错,气质才学出众的也有,雷王殿下明日还是先去男风馆看看,若实在没有合心意的,我再为殿下寻摸肖似谢恒的。”
“好!那就劳烦二殿下安排了。”
终于看到拓跋云雷脸上露出笑意,宣旭松口气,心下也跟着高兴起来。
只要把这雷王照顾妥帖了,自己这事就算办得漂亮,父皇一定会高兴,说不定就能答应让自己重新参政。
谢恒和谢斌离开后没多久宣景和荣启也离席。两人悄悄来到谢家,轻车熟路地翻墙进到谢恒院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岁越来越大,人就越来越偏执,武德帝变得比以前多疑了不少,尽管已经有意立宣景为储君,但一直没下旨意不说,从他的表现来看也不是很愿意放权给宣景。帝王通病,他们只能接受自己有意培养皇子壮大势力,却不能接受皇子凭借自己的能力拥有堪比储君的声势。储君之位得是皇帝自己愿意封的,而不能是因为皇子的声望够高、功劳够大、拥护他的朝臣过多而逼着皇帝封的。武德帝在许多重臣府邸附近都安插了眼线,以便第一时间了解情况。
谢恒和宣景都知道,所以即使现如今在朝堂上两人的实力都足够大,但每次谢恒去将军府还是隐秘地走后面,宣景过来找他也依旧靠翻墙。
正好洛非白那边已经调查清楚了使团所有人的情况,将整理好的资料送去给谢恒看。
荣启边看便皱眉,“这个雷王还真是……”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这位准太子从来不掩饰自己在床事上的爱好,府上后院都是男人,整个大夏皇室都知道,大夏皇帝也没有阻拦。拓跋云雷早在公开自己爱好的时候就说过,就算他喜欢搞男人,但日后还是会娶一位女子为正妻,绵延后代。等妻子生下嫡长子之后,再娶两位侧妃开枝散叶,之后就不再纳妾,顶多只会不断往后院添男人。
大夏皇帝是真的溺爱这个儿子,这样荒唐的事情也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