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卫对谢恒拱手一礼,“大人,已经行刑完毕。”
谢恒淡淡“嗯”了一声,“拖下去吧,把人治好,送到南风馆去。”
“是。”
还能治好,那说明人还没死。但拓跋云雷并没有因此放松,原本想要表达住在这里的话到了嘴边打了个转儿,最后出口的就是另外一句与之毫不相干的话。
“刚刚那人似乎被用了大刑,不知犯了什么错?”
谢恒懒懒抬眼,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雷王殿下怎么会对这种小事感兴趣?”
拓跋云雷干笑两声,觉得这会谢恒的表情莫名渗人。
“说不上感兴趣,就是好奇,谢大人是文人,瞧着也文雅清俊,便想不到那人究竟做错了什么事能让谢大人这般动怒。”
谢恒:“雷王殿下来大瑾也有段时日了,难道没有听说我的佞臣之名?外头多少人传我面白心黑,心狠手辣,惯会在朝堂上兴风作浪,怎么到了雷王殿下这就是文雅清俊?以谋取人不可取啊殿下!”
雷王十分尴尬,他之前真觉得那些大瑾朝臣就是太夸张了,长得这么好看的人能狠到哪去?但现在被谢恒的气场所震慑,再加上刚刚那一幕,他无法再坚持之前的判断。
谢恒淡淡转开目光,瞥了一眼地上的血痕,语气轻轻地说道:“刚刚那人原本是我花了不少心思多年培养的心腹,我对他信任有加,许多事情都交给他去办。”
拓跋云雷更加不解,“即使如此,那为何……”
谢恒:“他千不该万不该对我起了心思,又没有藏好,被我发现,我自然容不得他。不过他到底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从前也算器重他,要他的命也不至于,就挑了他的手筋脚筋割了舌头断了他的子孙根,再鞭打五十以惩戒,最后送到南风馆去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