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竹看到宣景受伤的手又在滴血,浅浅的惊呼一声,“陛下!您的手!”
“无碍。”
虽然宣景这么说,可石竹还是不放心,他以前听司大夫说过,从前在边境时有个伤兵伤了手掌,起初没怎么在意,没有好好治疗,后来整只手都用不上力气,兵器都握不稳了。
石竹暗中给后面的宫人递了个眼色,那人也算是石竹培养出来的,一瞬间就明白石竹的意思,悄悄退了出去。
没一会司回生拿着药箱匆匆过来,瞧见宣景绑着手掌的白布已经几乎被鲜红的血液浸透,整张脸黑如锅底。
“我就不信要是谢四在这你还能这么不把自己的手当回事。”
石竹噤若寒蝉。
这一年来敢直接在陛下面前提起公子的就只有司大夫、荣大人和谢大人。
宣景没有反应,任由司回生给他重新包扎伤口。
“割得这么深,你也真下得去手。要放血你倒是告诉我,我来放肯定最安全,你也不怕自己下手狠了止都止不住。”
重新包扎好,司回生也没离开,转头看着紧闭的房门,“这一次能成功?”
宣景没言语,石竹说道:“有可能。对方虽然年轻,但瞧着却有些真本事。”
司回生:“年轻不年轻的,从来也不是衡量实力的标准。太医院里还不是数我最年轻?又有谁的医术在我之上?我也觉得这次说不定有门。”
石竹:“司御医如何知晓?”
司回生指着房门:“这人都让陛下割手放血了,要是还不成功能善了?他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