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掉牙齿可是很疼很疼的,尤其红狼用的还不是手,而是用缠满了稀有金属的金币牌牌。

诺感同身受的捂住了自己的脸,又想起小时候被二伯伯一个耳光打掉好几颗牙齿的那种感觉,隔着这么多年的时光,想起来还是会疼的想要掉眼泪。

乌图索瞟他一眼:“看不下去,可以回去。”

诺没应,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二伯伯和红狼的身上

二伯伯双脸充.血,嗫喏的求饶:“司令大人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您,我……”

“啪!”又是一声皮开肉绽的脆响,红狼挥着手里金光灿灿的牌牌,又往他的嘴巴上狠狠抽了一下。

二伯伯带着惊恐的尾音,重重给乌图索磕下头去:“司令大人饶命啊……”

乌图索冷眼旁观。

红狼举起手中牌牌,“啪!”又是恶狠狠的一下,血肉飞溅。

二伯伯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个苦,他是威风也没了,狠劲也没了,满脸是血吐着崩落的牙齿,连连哀求着。

但他每一次的求饶,都会换来红狼更用力的一下。最后二伯伯不敢再开口,可红狼挥着手里的牌牌,打的更狠了。

二伯伯脸肿的像是猪头,口吐鲜血扛不住晕过去的那一刻,诺都替他松了一口气。

红狼啧一声,“这老东西,也太不经打了吧?”

听那话音,是还没打够吗?

诺捂着腮帮子,小心翼翼的舔了舔自己上下两排密密麻麻的牙齿,心道还好,还好,被打的不是自己,自己的牙牙们,都还在,还在。

诺以为二伯伯被打成这样,事情会告一段落,没想到红狼又说了句:“把他弄醒。”一个士兵便立马提了一桶红红的辣椒水过来,“哗~”泼在了二伯伯的脸上。

海神呐!

诺不敢想那滋味该是何等的酸爽,抖着鸡皮疙瘩,将捂在腮帮子上的爪爪,捂在了眼睛上。

耳听得二伯伯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呜呜咽咽的认错求着饶,还有珍珠砸在甲板上的噼里啪啦声,诺再也待不下去,软着尾巴想走,忽听乌图索开口道:

“不用求饶,好歹你也是诺的长辈,于情于理,我都不好做的太绝。”

就在诺以为大灰狼要放过二伯伯时,乌图索话锋一转,很是开恩的说:

“这样吧,给你三天时间,筹够一千辆马车的黄金,并将你那心爱的鱼崽亲手送到火刑场上烧死,这事就算结了。”

说不出话的二伯伯疯狂的挣扎起来,喉咙里发出悲鸣呜咽。

诺也愣愣回头,有些不敢相信,刚才说话的,是乌图索吗?

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小楼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很是殷勤的给乌图索盛汤夹菜,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乌图索对他道:“有话直说。”

“……”诺低头在围裙上擦擦爪爪,咬唇小心翼翼的问:“您,您和二伯伯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可以和我说说吗?”

乌图索吹着碗里驱寒暖胃的美味辣肉汤,头也不抬的反问:“你不是说不管吗?”

诺:“我没想管,就,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表弟烧死……”

乌图索眼皮微撩,从碗沿上方看过来,声音听不出情绪的道:“你不还说会站在我这边?”

诺忙说:“我是站在您这边的,我,我只是觉得表弟是无辜的。”

乌图索:“你要真的站在我这边,你就不会觉得他无辜。”

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