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白慎言就蔫了,吭哧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她肉眼可见的有些恼了下来,最后不想陈淮宁再说下去,她干脆手指攥住她的手腕压下,侵略感十足的低下头,将所有的委屈和指责全部堵了回去。

床很软,卧室里没开灯,映着天边夕阳射下的昏黄光线,将房间里映照的一片昏暗。

白慎言的手掌很白,但并不大,但手指修长,她食指张开,顺着指缝包裹住陈淮宁同样纤细白皙的手掌,仿佛化身为肆无忌惮的饿狼般,要将眼前的猎物吞噬殆尽。

而对于陈淮宁而言,那份侵略感与束缚感却是那般的强烈,强烈到窒息,强烈到让她瞬间全身发软。

“白慎言……”

“在呢。”

陈淮宁急促的喘息着,听见那人唇角游离着来到她的耳边,带着微喘回应她;“我下回一定记得好不好?别生气了。”

“你不是有我哥的电话号吗?等下我把我爸我妈我表哥我二哥他们的号码全都存到你手机里,你要是找不到我就打他们的电话。”

陈淮宁喘息着,听着耳边的声音,感受着那人呼吸喷洒间渐起的酥麻痒意,脑海中一片空白。

空白到她能听见自己脱口而出的颤抖音调,带了几分冲动和不理智。

“白慎言,你喜欢我吗?”

她不该问的,话一出口,陈淮宁自己就先后悔了,但就在这一刻,白慎言却毫不犹豫的回答了她。

“当然。”

白慎言很确信她是喜欢陈淮宁的,但这个喜欢包含了几分来自记忆的执着和追逐,或者她自己也不知道。

可白慎言还是很确信这一点。

陈淮宁咬了咬下唇,忽的只觉得心底像是有烟花在轰然绽放了一般,她没说话,微闭上眼,她怕她自己会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