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不像那个顾寒。

那个从另一个世界就追随而来，爱着宁归，疯狂的嫉妒，疯狂的掠夺，甚至想要和她一起死去，因为那样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他们面前的这个顾寒……很奇怪。

祁连溪也有些疑惑，但他注意力还是主要放在宁归身上，所以他没有多做考虑，只是冷冷的问他：“西陵皇到我东昊可有要事？”

顾寒没有回答他，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看他，他的注意力最终放在了宁归身上。

“小归……”

他突得露出微笑，向宁归伸出手，眉眼温和得让人不敢置信。

而宁归只是安静的低着头，没有回答，也没有看他。

“小归，你总是这样呢。”

伸出的手迟迟没有得到回应，他终于落下微笑，平静的看着宁归，语气中带着感叹，但依旧是异常平静的。

“明明是我先在你身边，可你每次这样呢。”

顾寒眼中的黑色似乎在翻腾着，那是一种让人心惊的平静。

“每次都是……对着别人笑，站在别人的身边，喜欢着别人。”

“这个世界上，似乎一切都能让你喜欢。”

他再次露出笑意，只是这一次透着森森的冷意，平静的双眸中深藏着毁天灭地的疯狂。

“只是……除了我。”

龙床不禁开始毛骨悚然。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用寒光烁烁的刀锋从皮肤上掠过，带起一阵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