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成龙怔了下:“怎么可能,江絮已经被监察委的人控制了。”
高玉娟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今天学校广播里说推人的凶手被抓住了,我就去找她,可是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
其实昨天得知学校准备开除江絮的时候高玉娟还是很得意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讨厌江絮,可能是因为看到江絮就会让她想起下乡这几年的遭遇。
肮脏的农村,无休止的劳作,粗鄙不堪的男人,还有那些为了生存而作出的妥协、让步和堕落。
男人丑陋不堪的□□,腥臭难闻汗液的味道,仿佛永远看不到希望的日子,被黝黑泥土埋葬的骄傲。
农村就是肮脏的丑陋的,江絮自然也不该例外。
她不该漂亮,不该成绩好,不该在同学中受人欢迎,不该有优秀的丈夫傲人的婆家……她所有的一切都不该是她这个农村女人该拥有的。
不然,就好像她高玉娟这近十年都活得像一个笑话。
她不是军嫂吗,不是因为怀孕还受到了教官们的爱护吗,那就让她和她的孩子都去死。
这种想法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高玉娟脑海中盘旋。
直到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完美的方法。
隔壁新闻系宿舍跟她们一样也是八个人,但是高玉娟发现,其实那个一直假装自己是湖省省城出来的赵甜,她家其实是省城郊区农村的,而且条件并不好。
她为了融入宿舍其他人撒谎了,而且,为了保持表面上跟其他人一样的生活水平,她其实早已过得捉襟见肘。
于是高玉甜用一块沪市流行的香皂跟她做了交易。
那天推江絮的是赵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