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奋民:“就刚才走出去的,长得特别漂亮的那个。”说到这里,他心里有些不舒服,江絮确实是漂亮,不像张美莲歪瓜裂枣的,脾气倒还挺大。

门岗大爷恍然:“哦,你说的是江絮同志吧?这小姑娘可是厉害了,听说搞了个什么肥料,县里都很重视呢,这不咱公社今天还特地开了个会,让她给全公社的农技员讲课,我听说咱们于书记还要给她特批个农技员的名额呢!”

“哎哟,你这老同学啊漂亮,能干,有前途呐!”

县里很重视,给农技员讲课,于书记特批,农技员……这一个一个词蹦进朱奋民的耳朵里,就跟一道闪电劈在他脑壳儿上。

这说的是江絮吗?

江絮居然得了公社于书记的赏识,还得到了县里的重视?

农技员虽说比不上工人,可一年收入也是不错的,关键是,普通的农技员当然是一般般,可受公社书记赏识、县里重视的农技员,以后当公社干部、县里的干部也不是没可能的。

朱奋民眼神呆滞,喃喃道:“确实,漂亮,能干,有前途。”

另一边,江絮脚步轻松地走到公社招待所。

招待所不远,她把自行车放在公社大院里面了,毕竟推着车不方便,把车随便停了又不安全。

这年头,自行车可是非常贵重的东西,是很重要的家庭财产。虽说这年头撬锁偷车也不是那么普遍,毕竟没那么多车嘛,靠偷车吃饭铁定是要饿死的,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有人顺手牵羊呢?

所以她干脆走路过来。

公社招待所不大的,就一个小小的门脸儿,进了门靠左边摆了张长条桌子,服务员坐在桌子后面打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