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次性分完猪肉,大伙儿当然高兴啊,肉分到自己家屋头挂着才是真正属于自个的。

“那过年还杀年猪吗?”

不知是谁问出声,话落就有大娘笑骂:

“这刚杀的六头野猪,都堵不住你的嘴,就惦记着杀年猪了?”

“那可不!要是不杀年猪了,我得把肉存起来呀,要是还杀的话,嘿嘿,那就存进肚子里!”

一阵闹哄哄的笑声此起彼伏。

今个杀猪垒灶做杀猪菜,都是在大队部门口的小广场进行的,四五个桌子并排摆成长条,桌子上除了各家各户拿过来一起煮的红薯玉米饭,就是用大瓷盆装的杀猪菜。

杀猪菜里头也不尽然都是猪肉,还有很多白菜萝卜之类的一起炖煮,舀一勺肉汤盖在红薯饭上,别提多香了。沾了油乎乎的荤腥,就是寡淡的炖白菜都能吃出肉味。

马大胜扫了眼四周,大伙儿端着碗都吃得差不多了,他提高了音量:

“眼下这六头野猪是咱们村缴获的额外战利品,不算做杀年猪!村里养的猪,腊月的时候还是会杀的大家不用担心!”

说着他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单子,继续道:

“吃好的就来分肉吧,还是按照以往的规矩,先划出一批按劳分配,昨晚帮过忙出过力的,多分先分,剩下的肉大伙儿再按照人头平分!没有意见吧?”

“没有意见!大队长你就按老规矩来吧!”

大家的动作也很利索,见要分猪肉,立刻就把桌子收拾好空了出来,一扇扇挂在梯子上沥水的猪肉,都被大伙儿抬过来放在上面码好,村里的屠户拿着锋利的剁骨刀站在一旁,马大胜指多少他切多少,斤两准确得连个误差都没有,旁边的麻杆称都没了用武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