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她堤防兄长泥足深陷,也是不想他自找麻烦。只是她没想到形势会演变成这样。
她不得不提出内心的疑虑:“曲姑娘同我兄长订下婚约,不怕有更大的麻烦?我听闻,袁小侯爷与姑娘颇有渊源,倘若他回京,姑娘不也是引火烧身?”
未尽之言,清懿已经明白。
权贵人家的霸道行径,他们都见识过。虽然袁兆的名声尚好,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会不会冲冠一怒。
裴松照垂眸,心底不知在想甚么。
他知道,妹妹这话也在点他。
六年前,他得罪了京里出了名的纨绔衙内,被打个半死,差点一命呜呼,那时正是袁兆救了他。
后来他还能安稳念书,有稳定的收入,能买下这座宅院安置,都赖袁兆的提携。
裴松照绷紧了唇角。
“你说袁郎君啊……”忘了多久没有提到这个名字,清懿垂眸,语气平淡道:“我同他有几分交情,却无关风月。”
“姑娘对袁小侯爷无意,却不代表他对你无意。”裴萱卓皱眉道。
“他是个君子,不会做失态的事。”清懿把玩着茶盏,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于是挑眉看向裴松照:“还是说,你怕了?”
裴松照脊背僵直,怔愣一瞬,才轻笑道:“舍得一身剐,我怕甚么?”
“姑娘不过是借我做挡箭牌,又不是真的钟情于我。”他浑不在意地笑着,“替姑娘挡一挡,换取诸多好处,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