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懿微怔,抓着灯笼杆的手无意识抓紧。
内监自始至终不曾说话,这会子才忍不住道:“殿下您才复位……”
袁兆摘下玉冠袍带,淡声道:“现在什么也不是了。”
徐内监是看着这位殿下长大的,深知他的脾性。接过玉冠,临走前,他叹道:“二位的性子……且软和些,尚有回旋的余地。”
说罢,便带人离去。
入夜的宫门未开,清懿暂被押在内廷司,看着跟进来的白衣郎君,她目光复杂:“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你不必如此。没有你,我照样会好生活着。”
袁兆径自去把发霉的床垫挪开,用衣裳给她铺上,随口道:“是我自作自受、自作多情、自讨苦吃,好不好?”
清懿想说什么,可到现下的境地,也没什么能说的。
既来之则安之,总不能赶他走,更何况也未必赶得走。
潮湿的内廷并不舒服,即便夏日深夜也带着凉意。
精神紧绷了一整日的清懿顾不得环境恶劣,不知何时就睡着了。
看着她的睡颜,袁兆笑了一声,声音极低:“是我心甘情愿。”
第148章 审判